君煜

——如何?

【急性子等不到下周系列】22集沈老师雨中求医脑补上下合集

妈的完整版

-眯眼-:



上下合在一起发一遍,方便没看过的联系剧情。


看过前半截的可以直接往后拉。


设定是剧和原作各一半。




   


       沈巍跪下的时候,心里忽然有些感慨,他活了这万年,只求过人两次,都是为了同一个人,每一回,都是要这样长跪。


  上一次是神农,他于大殿外跪满了七个日升日落,任凭神农降下雨雪风霜,直挺挺地挨了七日,直到第八日日升,大殿内传来一声长叹,自那日起,昆仑君踏入轮回,而他便在轮回之外看着他,一看,就是一万年。


  阴差阳错,今日他沈巍再跪,还是为了他。赵云澜中了他的术,现今在特调处安睡,就如同千万年前他禁锢那人的元神,开始这一切事端一样。


  沈巍看着紧闭的木门,想了想竟是忍不住笑了一下,这笑容转瞬即逝,很快,他又复了面目沉静,就那样背脊笔挺地跪着,眼神里无悲无喜,口中更是一言不发。


  心诚二字,是天底下最难自证的东西,沈巍自万年前就并非擅长言辞之人,好在他来自幽冥地底,那里并无光阴变化,日月升息,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,跪一时不成,就跪一天,跪一天不成,便跪一月,沈巍想,如若只有此法,那便是跪死在这里,他也是愿意的。


  在这一方狭窄的院落里,背后是车水马龙,人生喧沸,偶尔也有人看见他的样子,停下来窃窃私语几句,沈巍每一字都能听清,但这等煎熬于他实在不算什么,有人看了几分钟便已离去,还有些人则看的久些,沈巍低头盯着面前的一块青砖,眼前只有这万年来那个人的样子,从青衣飘带的无上神明,到如今嬉笑怒骂的镇魂令主,昆仑君,赵云澜,无论是谁,时隔万年,这个人望过来的时候,眼里的惊鸿一面从未变过。


  光阴漫漫,人间的昼夜相比这千万年的守候,不过弹指,沈巍从白跪到黑,几乎浑然不觉,直到天穹传来深沉雷响,他恍然抬头,意识到将要下雨了,同时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急匆匆的“大人”,沈巍即便不回头也知道是谁,心中感慨特调处确实今非昔比,赵云澜虽还没醒,这些人竟然也能找到他。


  楚恕之急急替他撑开伞,一同来的还有郭长城和大庆,郭长城看着他的样子言语都有些吞吐了:“沈,沈教授,你要来求他,也带着我们一起啊,我们一起帮你,你赶紧起来吧,马上要下雨了。”


  大庆叹了口气:“我就知道赵云澜身上那个东西是你下的,平时再懒也不能睡十几个小时还不醒吧,黑袍大人,你这样也不是回事,要不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。”


  片刻间大雨倾盆而下,沈巍摇摇头,淡淡道:“别无他法,赵云澜的眼伤这世上无人可医,你们回去吧,不用给我打伞,我一人在这里就足够了。”


  楚恕之皱眉,一下也跟着跪下了:“大人,这种事不用你做,我来就行了,您这段时间操劳过度,实在不适合这样耗费心神了。”


  沈巍眼睛抬也不抬:“你们现今既然已经知道我身份,就该知道此事于我而言不算什么,莫说是下雨,便是刮风下雪,我亦不会感到几分寒凉,倒是你们,我将赵云澜留在特调处,便是希望你们保护他的安危,现今你们一个个都跑来这里找我,若是那里出什么事情,你们谁能担的起这个责任?”


  一番话说到最后,沈巍的声线都冷下去两分,大庆和楚恕之都不敢再多言语,反倒是郭长城,硬着头皮说道:“沈教授,我别的不懂,但是我明白,如果赵处知道您这样做,他肯定不会高兴的。”


  沈巍笑了一下:“我做的许多事情,他知道了都不会高兴,可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了。如若能医好他,他便是要打我剐我那也无妨——不必多说了,你们走吧,不要叫我至今所做的事情白费。”


  郭长城本还想再说什么,还没开口便被楚恕之一把捂住了嘴巴,他与大庆两人驾着郭长城,恭敬对沈巍请辞,一同退到院落外。眼看没了雨伞遮挡,沈巍浑身的衣服瞬间被大雨打的湿透,郭长城也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力气,挣开两人:“就算要走,好歹也留把伞吧。”


  “你这个傻蛋,还没听明白黑袍大人的意思。”


  大庆恨铁不成钢:“求人一事无非讲究的就是心诚二字,大人已经跪了一天,本身便是不畏辛苦之举,如果现在半途而废,或者畏惧风雨,那之前所做就完全失去意义。”


  郭长城一愣,随即被楚恕之硬生生地拉走:“黑袍大人自有分寸,与其在这里让他忧心,还不如回去守着,免得那个大麻烦醒了之后闹着要出来。”


  风雨中,那三人的脚步声远了,沈巍抬起头,迎面泼下的大雨反倒叫他清醒了不少。郭长城有一点没有说错,此事若是叫赵云澜知道了,那人性情直爽,怕是最不愿有人替他受苦,到时同他翻脸都有可能。


  想到这里,沈巍心中不免酸涩,然而却又想起这一切的开始,分明是他自己抗拒不得,如果开始便离他远一些,什么夜尊,什么圣器,说不定统统与他无关,说到底,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也不过是自作自受,当日之因,造就今日之果,便是他赵云澜此生再不愿见他了,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。


  沈巍将事情想透,心中郁结反倒散了,在某一瞬,他几乎生出些感谢这场雷雨的心思,很多时候这世上的事情,都是欠了一捧冷水。再滚烫的血,再炽热的心,到头来也不过尽让人做出些错误的事情,想来,如果在开头他就能想明白,他们两个是无法善终的,赵云澜便不会白白受这么多苦了。


  事到如今,说不后悔,那是假的,然而说后悔,沈巍却又无法否认这些日子来,他所有的餍足和安稳,都来自于与那人相处的朝夕,他不愿意说后悔,因为在内心深处,与赵云澜相识,是他沈巍百死不悔的事情。


  又是一阵雷响,雨下的更大,沈巍终是感觉到一些冷了,他在雨声中忆起那些在山巅餐风饮露的日子,正觉得回忆中昆仑君的眉眼便在眼前,忽听面前木发出一声脆响,他抬起头,就见来人叹了口气:“你还真是个倔脾气。”


  倔吗?沈巍想,这万年来只认定一人,与其说是倔,不如说是痴。


  “明天,把他带来吧。”


  那人说完,到底医者仁心,回屋要给他拿伞,而沈巍看着屋内昏黄的灯光,恍惚想起千万年前神农大殿里的星火,凡人一生,于神明而言不过蚍蜉之光,昆仑君一入轮回,也不过就是这点点星火中的一颗。


  他忍不住笑了,便是这一颗星火,叫他追了千万年,最终,也不会在他手中陨落。


  这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。




-




  赵云澜装睡了很久,他心知肚明自己是给人放倒的,要不再怎么梦游也不会直接从他的公寓穿越到特调处来。


  按理说,他不该这么快醒来,但这些日子困扰他已久的天眼神视,倒是在这时候发挥了些作用,黑沉梦境里忽如其来的惊雷闪电直接让他惊醒了过来,他听到林静的声音:“他在那个地方一下午了,马上要下雨了,你们带把伞去吧。”


  赵云澜闭着眼,反正他睁开也看不见什么,眼下这情况,摆明了沈巍把他弄昏之后带来了特调处,这群小崽子伙同这个老奸巨猾的黑袍使一起来坑他。至于沈巍要去做什么,赵云澜用手指头也能猜到,肯定跟他的眼睛有关系,他真是服了这人,还好意思说他无组织无纪律。


  赵云澜躺着不动,半晌感觉到有人给他把毯子往上提了提,一闻这个香水味就知道是祝红,他内心感慨,没想到连祝红都倒戈了,不知道沈巍给他们灌的什么迷魂汤,一个个的,是真没把他这个领导当领导。


  赵云澜竖着耳朵听,听到楚恕之急匆匆的声音:“磨蹭什么呢,找把伞找这么久,一会儿黑袍大人淋着了我要你好看。”


  郭长城连滚带爬往门口去的脚步声清清楚楚,还有铃铛的声音,赵云澜心中默默想,死猫,下个月的小鱼干你是想也别想了。


  三个人的脚步声出了门,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,赵云澜不急着起来,他知道沈巍多半是给他用了安神咒,以黑袍使的能力,叫他倒头睡个两天两夜毫无问题,中了这种咒的人,很难通过外力吵醒,因此林静他们才敢放声在室内说话。


  说不定再听一会儿,就知道沈巍到底去干什么了。


  赵云澜想到这儿,安心躺尸,果不其然很快就听到林静叹气:“你说沈教授怎么就铁了心要去求那个神医了呢,亏我一开始还以为他要回他们那边找人来帮忙,结果绕了一圈,人就在我们这儿。”


  好啊,这个沈巍,赵云澜默默地在小本子上记了一笔,又听祝红说道:“人家是黑袍使,该求什么人来救老赵,他心里还不清楚吗?就是你说他的定位一直没变过,这都多长时间了,他怎么在那儿呆了那么久,还一动不动的。”


  赵云澜心里咯噔一下,他知道沈巍的性格,很多事情咬碎了牙混着血往下吞,别看黑袍使名头叫这么响亮,其实根本干不出用武力逼人就范的事儿,如果说是去求,怕就真的是求,定位一动不动地呆了一天,他简直不敢想这个人究竟在干什么。


  汪徵说道:“希望楚哥他们能赶上,看这天,怕是要下大雨了。”


  她话音刚落,赵云澜就听到一声雷响,雨声下来的时候,他默默在毯子下捏紧了拳头,想了半晌,还是哼笑出声:“你们这些人,我看下个月的奖金,是一个都别想要了。”


  就这样,一个半小时之后,当沈巍浑身湿透地出现在特调处门口,他一眼就看到赵云澜靠在长桌上似笑非笑地等着他,特调处众人默默地坐在沙发上,一声都不敢吭。


  沈巍本能地觉得胸口一滞,就听赵云澜笑道:“沈教授,你敢情好啊,把我这些部下调教的嘴这么硬,我都快扣完明年的年终奖了,这还都不肯告诉我,您老大下雨天的,到底是干什么去了?”


  赵云澜还看不见,两只眼睛无神地垂着,但这丝毫不影响沈巍从他脸上看到莫大的怒气,藏在笑容后头。他的喉咙就像哽住了,张了张口,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,他仿佛求助一般地望向赵云澜背后的楚恕之,几乎所有人都在对他摇头,沈巍一时搞不明白,他们究竟是在让他不要说,还是不要跟赵云澜对着来。


  “我——”


  没等沈巍说完,赵云澜直接打断他,向他走过来:“不说是吧?一个个的,把老子当傻子耍呢,你在我身上放的安神咒,要不是我开了天眼,怕是要睡到两天之后,在这段时间里,你打算干什么,沈教授?”


  沈巍还不曾在赵云澜脸上看到过这般凌厉的神情,一时间甚至连动用异能换套干爽的衣服都忘了,就见赵云澜摸索着朝他走了两步,忽然身子一歪,眼看要摔倒,沈巍的身体反应几乎是下意识的,等到反应过来时,他已经伸手直接接住了他。


  赵云澜摸到他湿透的衣服:“你淋雨了?”


  沈巍意识到他是故意的,然而已经迟了,赵云澜二话不说直接把他身上摸了一遍,最后摸到他的脸,像是直接给气笑了,一字一句道:“沈教授——你别告诉我,你他妈是电视剧看多了,在人那儿站了一天求人救我吧,下雨也不知道躲?”


  沈巍说不出话,他本来就不是伶牙俐齿的人,面对盛怒的赵云澜仿佛直接被剥夺了语言能力,半天却听祝红冷冷道:“他不是站着求人救你,他是——”


  “祝红!”


  沈巍心里一慌,却已经来不及,祝红说道:“沈教授是跪了一天,求人救你。”


  沈巍只觉得赵云澜拉扯他的力气瞬间涨了一倍,他望向祝红,姑娘却笑了:“他还指望着你罩他呢,沈教授,为了这种破事骗来骗去没意思。”


  末了,祝红脸上的神情竟似是解脱了一般,站起身:“行了,没我们什么事情,都走吧,老娘还想要年终奖,就不在这儿触鬼见愁的霉头了。”


  一时间特调处所有人几乎是齐齐站起来往外走,祝红是最后一个,临走前深深看了一眼沈巍,最终什么也没说,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门口。


  偌大的特调处门厅里,最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,连老李都走了,沈巍浑身湿透,之前一直感受不到的寒冷,这时候却一股脑地冒了出来,他清楚感知到赵云澜抓着他的力道,浑身的血都像是冻住了。


  明明都想好了,只要能救他,怎样都行,就算是赵云澜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,他也甘之若饴,明明都想好了,可当沈巍真正面对这个人,赵云澜沉默的时间越久,他便感觉到从心底深处浮现出的恐惧正在把他淹没,他在害怕他马上要听见的话,他还不想——不想就这样失去这个人。


  沈巍唾弃自己的贪心,半晌就听赵云澜低低问道:“你是怎么想的?”


  赵云澜是个很少真正动怒的人,但在沈巍面前,他发现他已经很难维持住原先的那份潇洒,就在祝红说出那句话的同时,他眼前电光石火地闪过几个画面,都是沈巍笔挺地跪在那个院子里,任凭天降大雨,甚至连晃都没晃一下。


  他只觉得心口憋着一股气,再不一吐为快就要炸了,赵云澜几乎是咬着牙开口:“我还真得谢谢天眼和祝红,要不是我提前醒了,要不是她告诉我,要不是我刚刚看到了一点片段,我他妈还真以为你沈教授就是去跟人家说说好话,碰碰运气,叫那个什么神医来救我这个瞎子,结果你倒好,二话不说给人跪了一天,我赵云澜何德何能!值得你沈教授,黑袍使大人,用这种方法来救我?你告诉我,凭什么!我能受得起你这么大的恩情?”


  赵云澜看不见,只能死死地揪住沈巍的衣服,感觉到这人从里到外都湿透了,他简直气的七窍生烟,终于忍不住:“沈巍,你要我受着你这大恩大德可以,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,我知道你他妈不是个圣人,你也不是什么无欲无求的神仙,你要什么,你要开口说,要不老子就当不知道!”


  沈巍一惊,要不是这千万年锤炼出的意志力,答案几乎要脱口而出,他咬了咬牙,忍得双目通红:“——这是,是我欠你的。”


  “你他妈不欠我任何东西!”


  赵云澜终于彻底火了,抓着沈巍也不顾后头是什么,粗暴异常地直接把他按在背后那张长桌上,他什么都看不见,但他知道沈巍肯定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,而这简直火上浇油,赵云澜摸到沈巍的脸一把掐住,恶狠狠道:“就算是你上辈子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,那一页也已经翻过去了,沈巍,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狗屁道歉,我现在就想听实话,你这么掏心掏肺的对我,你到底要不要回报?”


  沈巍看着赵云澜气的发白的脸,几乎感觉到有点晕眩,这千万年来的等候就像一间熬人的大狱,他以为他已经什么都受过了,然而当赵云澜直接对他抛出了选择,沈巍却发现,这些年来他修炼得来的全部意志力都仿佛不堪一击,他深吸了口气,在瞬间仿佛嗅到幽冥深处业火的气味,将万年来全部的欲望都点燃。


  也不知过了多久,赵云澜听见沈巍用极低的声音道:“赵云澜,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又在对谁说这个话?”


  赵云澜没想到等了这么久等来这么一句,简直给气笑了:“黑袍使大人,敢情您憋了这么久,就是为了给我来摆个谱儿?”


  他话音刚落,便觉得腰上一紧,沈巍的这个拥抱不像拥抱,更像是一种禁锢,仿佛是要把他勒死一般,赵云澜是真的觉得喘气有点困难,挣扎道:“大,大人,你这也有点太考验我的肺活量了——”


  就在一瞬间,赵云澜听见沈巍在他耳边叹气般地笑了一下,紧接着颈上一阵刺痛,而且越来越痛,赵云澜吃痛的同时心里一惊,生生忍着才没把沈巍推开,就在他觉得自己要被咬掉一块肉的时候,沈巍松开他,低低在他耳边道:“现在要跑也来不及了,赵云澜,既然你有心要招惹我,那么就要做好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的准备。”


  沈巍一番话说得咬牙切齿,赵云澜都能想象到他额上青筋暴起的模样,再一摸,沈巍脸颊肌肉紧绷,眼看就要把一口牙都咬碎了,赵云澜叹了口气,终于感到自己是真的对这个人没办法,一时间火气全消,笑道:“那敢情您刚刚这,是先喝汤开个胃?”


  沈巍不说话,赵云澜就把手贴在他的脸上,感觉到他慢慢放松下来,调笑道:“还饿不饿,沈老师?要不我再拿条胳膊给你补补?”


  沈巍别开脸:“不要胡闹。”


  赵云澜叹了口气:“行了,不要哭丧着脸,赶紧换个衣服,这个潮的抱起来不舒服。”


  沈巍没说话,好半天才慢吞吞地动起来,却不是换自己的衣服,而是来解他的,赵云澜感觉沈巍冰冷的指头碰到他的锁骨,忍不住乐了:“这么急呐?那群小崽子一会儿回来了,你叫他们看活春宫啊沈老师。”


  沈巍的动作一僵:“别胡说,刚刚碰到你你衣服都潮了,赶紧换一套。”


  赵云澜猜沈巍这时候肯定脸红了,心满意足地摸着他的脸揉了一把:“早就想这么干了,没胡子的摸起来也挺有手感的。行啦,神通广大的黑袍使大人,我的干衣服都在家里,还得劳驾您回去给我取一趟,我可还没下班呢,一会儿那群兔崽子回来,我得一个个教训他们。”


  沈巍一声不吭,赵云澜心里觉得沈巍这么一张脸,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好看,正觉得错过可惜,便觉得眼前倏的闪过沈巍犹犹豫豫站在一边低头不语的画面,虽然很短暂,但是也能看出耳朵通红,明显已经害羞到极点。


  “嘿这天眼,真有意思,阿拉丁啊,还带满足愿望的。”


  赵云澜乐了,感觉身边阴风骤起,是沈巍要走,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拉回来,也不管是亲哪儿,勾着就嘬了一口,凭触感,倒像是脸颊。


  沈巍浑身一凛,几乎僵住了,直到赵云澜推了他一把才小声道:“那我走了,你别乱动,我马上就拿衣服回来。”


  赵云澜双手一摊:“我都是你的了还能跑哪儿去啊,沈教授。”


  这一回沈巍没再回答他,转眼间赵云澜身边的气息就消失了,简直像是被他调戏不成羞愤遁走的良家少女,赵云澜忍不住笑出了声,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一百种调戏人的法子,他自顾自地抻了个懒腰,摸索着在沙发上坐下。


  这回还真是得赶紧好起来了,他想。




【END】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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